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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民反抗警察系统性歧视的炮火延烧到了蒙城。
在公众正在广泛质疑警方(SPVM)针对有色人种歧视性执法的前提背景下,蒙城NDG区又发生了一起针对亚裔女生的暴力执法、阻碍市民监督的事件,似乎在宣告警方不认错、不改进的立场。
今天,蒙城SPVM在对警队是否存在“系统性偏见”、“针对性执法”的内部调查分析9个月后,正式对外公布了新的街头检查政策。但是,新政策显得轻描淡写,九闻从中无法看出警方对以往错误的解释和道歉,也看不出警方有彻底改进做法的决心。
蒙城市长普兰特敦促警方要尽快使用随身摄像头,以公开透明的方式记录警察的执法过程,但SPVM认为,佩戴随身摄像头会让警察感觉到被监视。九闻不得不质问一句:暴力机关不敢接受监控,不敢向公众公开自己的行动,公权力得不到监控和制约,SPVM你们在心虚什么?
像小鸡仔一样被拎走了
贾莉·里德尔(Jia Li Ridell)是Westmount High School的16岁学生,上周,她和一群朋友在NDG区的公园里聚会时,因为违反社交距离,被捕并被罚款,警方执法的过程被人拍下并传到网上。
视频一开始,就是一个穿黑色上衣、灰色长裤的矮个子女孩被抱摔,推倒在地。紧接着,两个人高马大的警察像拎小鸡仔一样将她拎起来,把她双手背扣在后面,推向一旁。
被推倒、被拎起来、被反剪双手、被推着走了几十米,整个互动过程中,女孩全无还手之力。
警察身边有几个比较高大的白人女孩在大声质问和辩护,看起来像是贾莉的朋友,但我们没有听到警察回应的声音。
路边有行人在围观和询问,从视频里能听到他们感到事情发生得不可思议而发出来的惊叹。
作为局外人,没有亲历现场,但光看视频,九闻都感觉很不舒服。一个没有武器、身材瘦小、没有反抗动作的小女孩,不应该受到这么粗暴的待遇。
现场唯一的有色人种
《Montreal Gazette》对事情进行了调查和报道,发现在当晚聚会现场的人群中,贾莉是唯一一个有色人种,警察逮捕了她和另外一个朋友,控告他们拒捕,其他人则平安无事。
贾莉是亚裔姑娘,华裔与菲律宾裔混血。
“当警察出现时,他让我们离开,所以我走开了,但有其他警察加入并试图拦住我们,一名警官抓住了我,我很恐惧……这让我感到无能为力。”贾莉说。
贾莉的妈妈李莎昨天在NDG区的SPVM外发起反抗:“没有妈妈可以过这样的生活,警察对她们的孩子施以如此不人道的暴力对待。有时贾莉和我都问过她自己,如果她是白人,受到对待的方式是否会有不同。”
蒙城的菲律宾和黑人社区的代表也要求警察局长进行干预,因为他们坚信种族特征在起作用,面对不同的外形特征,警察可能会采取不同的处理方式。
市议员Marvin Rotrand声称,这是过去两周内,蒙特利尔警察在其行政区进行的第三起种族歧视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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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明显错误执法
由于没有完整的视频,我们没办法看到真正的前因后果,但从现有的证据上看,警方“柿子捡软的捏”的倾向性明显。
在现场,聚集的人群中有男生和女生,警方选择了女生。
在现场,聚集的人群中有亚裔和白人,警方选择了亚裔。
在现场,聚集的人群中有高大的和瘦小的人,警方选择了瘦小的。
面对瘦小的亚裔女生,警方在过度使用了身体优势和武力优势进行压制。
更值得一提的是:警方阻止现场围观人群监督和取证。据报道,有现场目击人说,他拿出手机拍摄警察的执法过程,警察阻止了他,并威胁要对他使用胡椒喷雾。
即使我们把前面提到的一系列选择性、偏见性执法,姑且认为警察的处理是合理的、适当的,但阻止公民监督、对无害的正在拍摄他的行为的人威胁要使用胡椒喷雾,是不可理解和原谅的。
加拿大警察没有权力阻止人拍摄。只要拍摄者没有妨碍警察履行职责,目击者有权拍摄警察公开执勤时的行为。
市议员Marvin Rotrand说:“现场视频并不能说明全部故事,但是任何有主见的观察员都会说,警察在过度使用武力。令我困扰的是,警员随后威胁要对拍摄人使用胡椒喷雾剂。公民有权对警察进行摄制,如果警官试图以武力威胁阻止这种情况发生,则应纪律处分。”
新的街头政策不痛不痒
去年10月,由蒙特利尔市政府委托,由UQAM社会学家Victor Armony和蒙特利尔大学犯罪学家Massimiliano Mulone以及TéLUQ大学社会学家Mariam Hassaoui撰写并发布了一项报告,认为蒙特利尔警察进行的街头检查存在系统性偏见。
作者梳理了2014年至2017年期间在警察“街头检查”期间收集的数据,他们发现,土著和黑人被警察逮捕的可能性是白人的4到5倍;土著妇女被警察逮捕的可能性是白人妇女的11倍;15岁至24岁之间的阿拉伯年轻人被街头检查的可能性是同年龄段的白人的4倍。
“分析结果显然也显示出差异和不成比例,这表明存在系统性偏见。”
蒙城市长普兰特说,该研究结果“令人非常担忧”。
警方接受了报告并表示要发起调查和改进街头检查政策。
经过了9个月的酝酿,今天上午,蒙城警方正式回应:
1、今后,街头检查将基于可观察的事实,而不是“歧视性动机”;
2、街头检查是警察和平民之间在犯罪背景之外的互动,可以收集身份信息;
3、警方不会停止街头检查,因为是“一项重要的活动,可以使警察完成其工作”。
只要警察认为有以下几点需要,就可以在街头对人进行随机盘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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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助有需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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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止不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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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止犯罪或违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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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集符合SPVM任务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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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别被追捕的人,例如失踪者或受到逮捕令的人。
九个月的酝酿之后,发出这样一份不痛不痒的新政策。九闻认为,蒙城警方的态度令人失望。很明显,他们并没有真正认识到不公的存在,也没有在新政策中表现出对过去错误的反思和道歉。
为什么不敢用随身摄像头?
在各种警民纠纷中,各执一词是常见的现象。由于民众对警方的质疑越演越烈,蒙城市长普兰特敦促警方,要尽快采用随身摄像头。她说:“这是工具,我们可以看出谁到底做了什么。”
但是,警方对随身摄像头表示出强大的抵制。2019年,在78名警官进行了为期一年的调查之后,SPVM得出结论,人体摄像头对警察执法几乎没有更有利的影响,还会使大多数不得不戴上这些摄像头的警官感到自己受到了监视,另外,为3000名巡逻人员配发随身摄像头,成本需要1,740万加元,另外还将每年花费2400万加元来运行。
神逻辑,九闻来帮你摆一摆,警方是如何胡搅蛮缠的:
第一:永远打开的摄像头,既能监督警察的执法过程,保证警方的执法公正性;又能让警察自证清白,保护警察免遭诬陷,这么明显的好处,警方竟然视而不见。
第二:公权力就是要受到监督和制约的,公开场合的公开执法,警方就是有必要向公众公开的,“感到自己受监视”是什么鬼?是傲慢?还是亏心?
第三:少拿一个大额度预算来吓人。3000个摄像头为什么要花1,740万加元?平均每个摄像头5800加元?每年还有运行费用2400万加元?
九闻有话说
贾莉的遭遇九闻很早就看到了,但因为没有看到完整的视频,不知道真正的前因后果,九闻不想“屁股决定脑袋”,直接武断向警方扣帽子,因此,我们决定先冷静谨慎观察事态发展,先等等看。
但是,我们发现不得不说了,也许贾莉做错了,但警方更错。警方对贾莉母亲投诉的不回应,加上今天警察局长的公开发言,让我们看到了,警方在对待自己的行为上,没有反思,没有道歉,更不想改进。
九闻今天炮轰的重点在于:拥有武力和武器,却不想接受监督的警方是不可接受的。如果警方一早就佩戴随身摄像头,这次以及以往若干次的纠纷就不会上演。执法录像是清晰的第一手的证明材料,警方拒绝使用,到底在心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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