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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0日,是一个全球瞩目的日子。美国明尼苏达州进入紧急状态,数千名士兵出动,首都华盛顿时刻警惕着。这一切,皆因一场判决。
当天下午,经过近3周的法庭审理,曾在北美掀起一场震惊全球的腥风血雨的弗洛伊德被跪杀案,终于迎来宣判。前白人警察德雷克·肖万被控杀害非洲裔男子乔治·弗洛伊德,二级谋杀、三级谋杀和二级过失杀人罪名成立。
跪杀现场视频,慎入
这个备受世界瞩目的刑事案件,终于拉下了一页司法帷幕。从某种意义上讲,事情已经结束了,我们为什么还要继续谈它呢?因为这个案子在司法上的程序虽然结束了,但是它所留下的影响却是不可磨灭的。
弗洛伊德被跪杀案,不光是一件关乎种族歧视的案子,激活全球各族裔的反歧视抗争;更是在美国和加拿大都掀起了惊天大浪,无数“黑命贵”抗议游行和暴力混乱结果因其而起;而且,这是一件极具代表性和充满社会舆论的案子,它最终的判决结果,不只是对双方当事人的司法回应,还是给社会的交代,更是美国司法判决上的一个极具象征意义和参考意义的里程碑,是司法朝着正义迈出的重要一步。
美国是一个判例法国家,法官在审判案子的时候会参考过去的判例。而如今这个肖万罪名成立的判决,将会给后来的类似案子起到不可忽视的审判参考意义,永垂史册。
就连美国现任总统拜登都曾在宣判前一天亲自致电弗洛伊德家人,表示他期盼审判会有一个正确的判决。
大批民众在法院门前等待结果
所以说,这个案子所引起的社会效应,司法影响,以及民族平等发展推进意义,都不是短暂性的,偶然性的,而是永久的,长远的,深刻的。这个判决结果,也会对包括魁省在内,世界各地的种族歧视和警察暴力行为起到超乎想象的震慑作用。
下面这张图片相信大家都不会陌生,去年5月,非裔男子弗洛伊德(George Floyd)被前明尼阿波利斯白人警察肖万(Derek Chauvin)跪颈而死了,引发了全世界的抗议。
同月肖万被捕,后被指控二级谋杀、三级谋杀和二级过失杀人罪名,但肖万均不认罪。当地时间周二,再经历了三周的审理,该案再次开庭,由12名陪审员(来自不同种族的7名妇女和5名男子)组成的陪审团经过合议,最终法官判定,肖万三项罪名全部成立。
当法官宣读判决时,聚集在明尼阿波利斯法院的弗洛伊德家族成员集体欢呼。法庭外的人们听到消息后,欣喜若狂,雀跃的怒吼声淹没了市区周围的街道。汽车鸣响,人们在道路上穿梭,挥舞着横幅。许多人拥抱,有些人甚至流下了眼泪。人们认为,这是一个充满喜悦、乐观和正面力量的判决。
杀人罪指控的最低标准是,要求证明肖万是由于不合理的疏忽造成弗洛伊德的死亡,并认识到他的行为可能会造成对方重伤或死亡。
为了确定二级过失杀人的定罪,检察官必须证明Chauvin在犯下或企图犯下严重暴行时造成了弗洛伊德的死亡。在这种情况下,陪审员必须确定肖万的膝盖压在弗洛伊德的脖子和背部是否构成三级攻击。
对于三级谋杀罪,检察官必须说服陪审团,弗洛伊德之死是由明显危险的行为造成的,尽管这个行为不一定构成重罪。
几名医学证人证明,弗洛伊德死于窒息,这意味着他的氧气来源在被警方控制期间被切断。
武力专家包括在该市警察部队中,一些接受过武力战术训练的人则作证,肖万的行为是过分的。该市的警察局长Medaria Arradondo作证说,肖万违反了警察规定,一旦弗洛伊德停止抵抗并表示他很难受,就应该停止跪在他身上。
而控方最有力的证据还是录像视频,包括旁观者,警察的身体摄像机和监视摄像机所录下的视频。这些录像表明弗洛伊德被压在人行道上,恳求地表示自己无法呼吸,然后才失去反应,并听到警察说找不到肖万的脉搏。
该证据还包括一名青少年旁观者拍摄的视频,视频显示肖万将膝盖压在弗洛伊德身上长达9分29秒。
但是,肖万的辩护律师Eric Nelson在最后辩论中表示,必须从比控方关注的时间框架更广泛的角度分析此案。他说,陪审员必须考虑到那9分钟之前的时间,包括警察与弗洛伊德进行的斗争,因为弗洛伊德身形高大,奋力抵抗,他们试图使弗洛伊德上车但未成功。
他认为,所有证据都表明肖万已经遵守了警察培训规定,并称警察是“人”,在压力很大的情况下也会犯错。一名部队武力专家作证说,肖万的行为是正当的。
至于死因,辩护方认为弗洛伊德之所以死亡,是因为他先前已经患有心脏病,并且身体里存在芬太尼和甲基苯丙胺药物,以及与警察交往引起的肾上腺素激增。此外其他促成因素还包括附近小车尾气中的一氧化碳。
而肖万本人则选择不作证,几乎没有发表什么话。
为了做出最终判决,陪审团用了14天审视证据,其中包括来自45位证人的数十份口供证词和视频证据,多名证人被检方召唤。在经历了两天10个小时的讨论审议,最终才敲定判决结果。
当天,法庭上有200多人听审,判决宣布后,肖万被带上手铐带出法庭,目前被关押在当地安全级别最高的监狱里。据悉,法官Peter Cahill将在几周内宣判肖万的刑期。二级谋杀罪最高刑罚是40年监禁,三级谋杀罪最高是25年,二级过失杀人罪最高是10年。但因为肖万是首次犯罪,因此他的刑期会低于最高刑期。他将面临12年半的监禁,但如果法官发现有更严重的情况,他的刑期可能会增加。
而参与暴力控制弗洛伊德的肖万的三名前同事,Alexander Kueng,Thomas Lane和Tou Thao将在8月受审,他们被指控的罪名是“同谋谋杀”。
据了解,弗洛伊德的葬礼定于周四在该市的一座教堂举行。
事情发展到这里,可以说肖万这个名字,已经成为种族主义的标志和象征。司法虽然会告一段落,但是这个案件所带来的影响绝不会止步于此,它所带来的影响,将是无法想象的深远和广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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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法庭宣判后,弗洛伊德的律师发了一份声明,他提到一句话:”今天的判决远远超出这个城市,对全国乃至全世界都有重大影响“。
我们深以为然。
今天,美国司法赋予弗洛伊德的正义,不仅是他个人和家族的正义,还是整个美国黑人的正义。肖万的案子结束了,但这个事情远远没有结束。对警察追究责任和尊重黑人生命的斗争还远远没有结束。
此案是美国执法责任制度的一个历史转折点,美国所有执法人员都应该重新审视自己的执法行为,为自己的暴行买单。
往后,所有的执法人员,都将引以为戒,对如何执法、不合理执法应承担对应责任有一个清晰的认识。
此外,美国司法十分看重过往判例,很多时候,在审判上,都会沿袭过往类似案子的做法。因此,这个案子的判决结果,将会成为往后美国判例的一抹浓彩,在法官处理警察执法案件以及种族歧视案件时提供重要参考,并直接影响后世类似案子的审判质量和正义的方向。
而且,此案对美国所带来的影响远远不止是司法上的,更是全国性的。
在弗洛伊德被跪杀后,美国上下掀起了一场滔天的腥风血雨。一场“黑人的命也是命”的浩荡运动就此拉开帷幕,成千上万的人日夜走上街头游行示威,甚至连白宫也数度被围。
(Morry Gash/The Associated Press)
在判决出来前,美国白宫一直密切注视案件的进展和审理,并研究和做好准备,以防万一罪名不成立而引发不堪设想的骚乱。全美多地也因此再现紧张气氛,一些店铺封上木板,道路设置路障,公立学校和曾爆发骚乱的一些街道封闭。明尼苏达州7个县进入紧急状态,并向邻州请求增加执法协助。
3000多名国民警卫队士兵出动协助执法,华盛顿方面派遣出250名国民警卫队员帮助应对首都地区可能发生的骚乱。
由于芝加哥上个月发生了一起警察射杀13岁男孩的恶性事件,藉此之机,该市的骚乱很有可能在趁着肖万案一触即发,因此,周二起,芝加哥警察取消休假,派出重型车辆封锁街道。伊州国民自卫队、伊州州警进驻,帮助应对可能出现的抗议暴乱。
纽约方面也已为判决宣布后可能发生的不同结果作好防乱准备和部署。
早在判决出来前,前加州民主党人Maxine Waters曾前往明尼阿波利斯支持抗议者在肖万被宣布无罪的情况下继续进行进一步抗议,并且大家要表现得更加有对抗性。
参议院少数党领袖Mitch McConnell也表示,正义的天平不该被改变,每个美国人都应该得到公平的审判,肖万最好被判有罪,否则法庭外将会出现大麻烦!
可以说,整个美国,从白宫到各地警署,都因这此审判而如临大敌。就连总统也越界关心。
美国总统乔·拜登(Joe Biden)在宣判前一天致电弗洛伊德的兄弟菲洛尼斯,表示他希望会有一个正确的判决结果,事情能够变好,而且他认为证据是压倒性的。并且于宣判的当天晚上,拜登在白宫发表全国性讲话。这样的总统越界干预行为,历史上属于罕见,可见此案对美国整个司法系统乃至政治层面,都产生了不可忽视的重大影响。
这次的判决结果,是黑人抗争的一次胜利,是反种族歧视的一次飞跃,是正义的一次降临。
不光美国,加拿大、全世界的少数族裔都将因此受益。这次的司法正义,将会大大激励了全世界抗争反种族歧视的信心和斗志,给世界人民争取种族平等提供了强而有力的司法依靠和底气,是全球反种族主义歧视革命斗争道路的一个历史里程碑。
九闻认为,这次弗洛伊德一案中,肖万被判有罪,是司法公正的必然,更是社会正义的必然。
图:法新社
倘若肖万无罪释放,不光美国抗议民众不答应,魁省的少数族裔也不答应。到时,又将会是另一番滔天大浪,满城血色风雨。而魁省的非裔、亚裔…多个少数族裔,又会继续陷入被警察暴力歧视的恐惧当中,更无勇气奋力抗争。
所以说,这一次判决,不光是一个人的判决,不止事关一城,更事关一个民族,一个国家,一个世界。
不仅美国,在加拿大,种族歧视的事件也常有发生,警察暴力执法或者针对种族进行不平等对待的行为屡见不鲜,然而,从未有过一次针对警察违规执法的司法判决像这次这么极具震慑力。
因而,肖万被判有罪,对整个加拿大反种族主义歧视发展也是意义非凡的。当然,对警察暴力执法及承担责任,也起到了警示作用。
而就魁省而言,黑人族裔何其多,我们华人,也是魁省少数族裔的一员。倘若今天肖万被判无罪,那他日,针对少数族裔的歧视暴行将会更加肆无忌惮,有恃无恐。一个人的正义不到来,谈何全人类的正义?肖万被判有罪,黑人幸甚,少数族裔幸甚,正义幸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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