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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特利尔市中心已成为鬼城,这是一场危机。”
“SOS,心脏骤停,急需复苏”。
以上是《蒙特利尔宪报》新闻报道中,对蒙城的描述。
在3月中旬全市停摆之后,蒙城市中心就陷入了寂静之中——人员撤离,将建筑和街道遗留在那里,画面诡异而寂寥。
尽管现在大部分的商业活动已经重新放开,但市中心并没有像人们期望的那样重新热闹起来。
10万大学生没有回来,30万在家工作的白领没有回来,还有往年夏天来到蒙城旅游的1000万游客没有回来。蒙城旅游局长预测,在2020年能来到蒙城的游客不超过100万,往年高达40亿加元的旅游业收入也将在今年暴跌90%。
鬼城!本地媒体竟然用这个词描绘蒙城downtown的现状。
鬼城造成的直接影响就是商业衰败,蒙城本地商会统计,在主要的商业街上,平均有2至4家店坚持不住关门了,至今已经有三十多家企业倒闭。加拿大独立企业联合会(CFIB)的统计数据更吓人,以蒙城为代表,整个魁省有十分之一的企业计划破产。
看到这样惊悚的消息,人们自然会联想起100年前的北美大萧条时期。金融危机、企业倒闭、工人失业,中产阶层一夜之间倾家荡产……
“关店潮”来势汹汹?
最怕连锁反应,带来“次生灾害”
从正常经营到倒闭的过程中,商家们经历了几次重大打击。
好好开着店呢,突然宣布全城lock down,所有商家关门。所有压在店里的备料、货物,瞬间不能用了,生鲜食品全部倒掉,准备上市的春装成了过时货。损失惨重。
等了快2个月,终于允许营业了,经营者又发现找不回员工了。除非大幅度加薪,否则员工拿着CERB在家里带薪休假,没有人想冒着风险回来上班。有经营者最终要每小时加4刀工资,才能把员工请回来,直接增加了极大的经营支出。
开店后,经营面积减少了,要控制客人在店里的数量,还要额外增加几个人手负责防疫工作,包括在门口请客人洗手戴口罩、在店内持续清洁消毒。
屋漏偏逢连夜雨,破船偏遇打头风。一次又一次的打击,收入减少,支出增加,底子不太厚的商家,就陆续的倒了,用灭顶之灾来形容也不为过。
一家,一家,又一家……
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当一家家企业扛不住持续倒闭时,经济衰退的传导链就出现了。
一家企业倒闭了,
它的供应商就马上丢失了一个客户——上游供应商的销售额缩减了。
它的合作伙伴就要重新寻找新的拍档——新合作肯定伴随着试错和高价,额外增加了运营成本。
它的员工,无论是几个或是十几个,甚至是上百个,都在一夕之间失业。
失业的员工背后,又是几十个家庭和几百个人。他们势必会因为失业而收缩开支,减少消费,又会反过来影响其他企业和商家。
我们害怕的不是一家两家个别企业的倒掉,害怕的是这种传导效应带动下,更多的行业和人群面临困境。
十分之一的商家倒闭,传导效应可能会造成三分之一的企业倒闭,造成五分之一的人失业,最终使城市经济陷入萧条,民不聊生。
市场萧条,极端的经济困难之下,又可能会引发次生灾害,社会治安问题会紧接着出现。
破产、无家可归,自然带来街头暴力、斗殴、抢夺……一切都有迹可循,步步紧逼。
看看美国底特律,那个曾经辉煌的汽车城,在城市经济陷入停滞之后,现在欠外债180亿美元,根本无力偿还;因缺乏资金,40%的城市路灯已损坏,全市废弃房屋10万栋,凶杀率40年来最高,每通报警电话需等58分钟才得到响应,救护车只有1/3在服务,失业率高达20%。一名底特律居民描述说:为了去商店采购日用品,他必须穿过长达一公里的黑暗街道,两旁全是废弃的房屋。曾经有200万人口的底特律,如今只剩下60万人。
经济的巨轮一旦陷入停滞,要重新启动,可谓难上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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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情况还没那么糟
不过,虽然西人主流媒体把局势描述得很惊悚,但在九闻看来:
或许情况还没那么糟——目前受冲击的以小零售商、小餐饮店为主,还没动荡到蒙城的经济根基。
或许情况还没那么糟——联邦政府的CERB政策,工资补贴政策,至少保证了国民口袋里有钱花,市场上还有货币和货物流通,一旦疫情结束,会迎来一次报复性增长。
或许情况还没那么糟——蒙城出台了40万加元的城市刺激计划,开放了商业步行街,降低了停车费,用各种各样的方法吸引人回到市中心。
或许情况还没那么糟——暂时我们还只处在疫情冲击的第一波,如果处理得当,筑好防洪堤,也许还可以抵挡得住。
写在最后
在疫情之前,蒙特利尔是个忙碌的大都市,经济发展良好,游客数量屡创新高,房地产投资庞大,新移民不断涌入。这个城市,一直顺风顺水。
疫情到来,城市“速冻”,经济岌岌可危。
在这个时候,城市在努力坚持,作为城市的一分子,我们也要努力支持它。
戴上口罩,去市区、去逛街、去消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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